BSC说一切正常她用电子表格揭露了真相

　　

　　

　　这是一个观点专栏。

　　一个精心制作的电子表格可以用条形图来揭开谜底。

　　2010年7月23日，我的电子邮件收件箱里出现了一个这样的电子表格。

　　它讲述了一个故事，伯明翰有权势的人希望保持沉默——我的母校，伯明翰南方学院，流血过多而死。

　　它清楚地表明，学院一直在讲述的故事——它的财务困境是由于佩尔助学金的错误计算——是不真实的。

　　事实证明，这个问题比大学管理人员所说的要严重得多，持续的时间也长得多。

　　这也是一个警告。这所大学有倒闭的危险，而负责人却不能被信任去修复它。

　　发件人是一名教员，他要求匿名。这位人士说，如果我有问题，我应该打电话给该学院的计算机科学教授玛丽埃塔?卡梅伦(Marietta Cameron)。

　　这张电子表格是卡梅隆做的，她把它分享给了整个学校。

　　“我把写着我名字的照片发给了整个校园，我很清楚有人会把它发给媒体，每个人都会以为是我，”上周我再次与她交谈时，她说。“我会等待。然后你打电话来了。”

　　早在2010年，卡梅伦也要求保持匿名，但她向我介绍了这些数据，并向我解释了她从哪里得到的数据。

　　14年后，在学院宣布多年的财政困难将迫使它关闭之后，我问卡梅隆我是否可以再讲一遍这个故事，这次要把她的名字写在记录上。

　　一个她不想发现的发现

　　在BSC，卡梅伦在很多方面都是一个异类。她是一所青睐人文和商科专业的大学的计算机科学教授。她不仅是教员，也是校友。当时，她是唯一的黑人教员。

　　像许多BSC学生一样，她最初是作为暑期学者进入学院的——这是一个为即将毕业的高中生寻求大学学分的项目。卡梅伦说，她本来打算去UAB，但一位数学教授洛拉·凯泽博士改变了她的主意。“凯泽博士是一个非常支持我的人，对我非常感兴趣，如果伯明翰南方大学的所有教授都像凯泽博士一样，我也想去伯明翰南方学院，”卡梅伦说。

　　后来，正是这些与凯泽和其他教师的友谊吸引了她回来当教授。1991年，她辞去了蓝十字蓝盾的工作，加入了教师队伍。

　　卡梅隆说，在经济不景气的年份，学院的计算机科学项目经常处于危险之中。从她毕业到她回来当教授，这个项目已经被取消过一次了。

　　她说:“在一所文科院校，人们对那些被认为是专业预科的课程存在偏见。”

　　2010年，计算机科学再次成为预算削减的目标。

　　根据学院现在在网上保存的教员会议记录，2010年伊始，BSC的管理者向教员保证学院的财务状况良好。那年2月，教务长甚至嘲笑了加薪的可能性，这一前景在大衰退中消失了。

　　但到了春末，这些管理人员讲述了一个不同的故事，到6月，他们警告教职员工，学校可能不得不裁员，甚至削减整个课程。

　　起初，他们说学院预算有300万美元的缺口。

　　然后是500万美元。

　　然后是1000万美元。

　　校方将此归咎于对学生经济援助的错误计算。

　　教职员工成立了一个咨询委员会，以查明问题的严重程度，但成员们抱怨说，他们没有获得学院财务数据的权限。

　　“就在那时，我说，‘我知道你是怎么得到数字的，’”卡梅伦回忆道。

　　非营利组织可以免税，但不需要向美国国税局提交财务数据。他们必须以990表格的形式公开披露这些信息。

　　卡梅伦检索了几年来该学院披露的信息，并开始使用这些信息建立她的电子表格。

　　她回忆道:“我发现——‘哦，糟糕，这不是1000万美元。’”

　　数据显示，三年前，该学院的财政赤字为1,000万美元，而且赤字还在不断扩大。非营利组织在结帐后的第二年提交90年代报表，因此最近一个财政年度的情况仍然是个谜。

　　卡梅隆说:“我们的增长速度——通过一条漂亮的小回归线，我估计我们最有可能达到3000万美元。”

　　她的估计结果将比管理人员分享的更接近事实。

　　在BSC新校长大卫·波利克(David Pollick)的领导下，学院进行了大手笔的投资，修建了新的宿舍、校友欢迎中心，以及一个可以被形容为大池塘或小湖泊的地方。在大萧条以来最严重的经济衰退中，学院花钱修建了一个水景来吸引学生。

　　学院的大部分资金来自捐赠基金，在市场低迷时将投资套现。实际上，这是在高买低卖。

　　卡梅伦的电子表格到达我收件箱的那天，我首先通过电话联系了卡梅伦，在她的办公室留下了语音信箱，然后通过Facebook messenger联系了她，14年后的今天，我们的第一次交流仍然让人记忆犹新。

　　“我很高兴有人转发给你。然而，如果我要在周四的教师会议上打架，我现在就不应该发表评论，”她写道。

　　卡梅伦即将与学院当时的校长大卫·波利克(David Pollick)展开这场斗争。

　　

　　与总统摊牌

　　时间会腐蚀记忆，但14年后的今天，卡梅伦仍能非常准确地回忆起那次教员会议上说了些什么，学院保存的会议纪要显示，她能一字不差地记住一些评论。

　　“不过，让我先说，在这门课上，尤其是去年，我告诉过你们一些不真实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对你撒过谎，”根据会议记录，波利克说。“这两者之间有根本的区别。”

　　波利克告诉全体教员，他和学院的受托人都被财务部门欺骗了。他说，一份被称为“绿单”的学院财务概况并不准确。

　　此外，他还告诉他们，学院一直在从Regions Bank获得未经授权的过桥贷款，而他和时任Regions Bank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的多德?里特(Dowd Ritter)都不知情。

　　尽管如此，波利克还是试图辩称，该学院90年代的数据是不准确的，歪曲了学院的真实财务状况。

　　“所以我们在报税表上做了虚报?”根据会议记录，卡梅伦问道。

　　“关于90年代的信息是准确的，”行政副总裁莱恩·埃斯蒂斯插嘴说。

　　波利克要求大家保持冷静，并表示学院可以通过紧缩来恢复元气。其他管理人员，包括学院发言人，提供了更多的报告。她回忆说，卡梅伦开始认为波利克是在拖延时间。

　　她说:“我想做出如下决议:由于故意疏忽、无能或渎职，或以上所有原因，我呼吁对我们的总裁和董事会执行委员会投不信任票。”

　　波利克离开了教室，几位教职员工对这一决议犹豫不决。

　　我去了伯明翰南方大学——在波利克之前，在坠机之前——在那里，我和那天在教室里的许多人一起上课。今天，读到这些教师会议记录，看到我尊敬的教授们在学院历史上如此重要的时刻离开了卡梅伦，我感到心碎。

　　她表明了立场，但很少有人愿意和她站在一起。

　　其中一人提议将动议搁置，直到有更多的教员可以参与讨论。一位历史教授提议永久搁置这项动议。

　　他说:“如果有消息传出去，说我们已经确定要开会讨论对这位校长的不信任动议，如果消息传到新闻界，那对这所大学来说就是一场灾难。”“我要把它放在桌子上。”

　　卡梅伦的动议以54票对14票被提交表决。

　　罗告密者的内疚感

　　最终，投票没能拯救波利克。卡梅伦的电子表格揭露了真相，他和学院都无法完全反驳它所揭示的事实。那次教员会议两周后，波利克辞职了。

　　在那之后的几年里，波利克一直坚称，学院的财务问题不是他造成的，他和董事会都被欺骗了。

　　即使这是真的，它仍然是该死的。

　　对这一事实最仁慈的解释是，一位计算机科学教授在一天的挖掘中发现了大学校长、董事会和董事会主席——他本人是美国最大银行之一的首席执行官——在任职的六年里没有看到的东西。

　　然而，卡梅伦的发现并没有挽救她的部门。这所大学取消了计算机科学专业。

　　还有卡梅隆。

　　如今，卡梅伦担任北卡罗来纳大学阿什维尔分校自然科学学院院长。

　　我问她在平衡计分卡的经历如何改变了她。

　　她说:“我在伯明翰南方大学的经历让我更加了解大学的运营和管理。”“这迫使我说，教师需要在其中发挥作用。”

　　当她回忆起在BSC的最后几天时，她对一些同事感到失望，她说，这些同事因为害怕而保持沉默。在她分享了她的电子表格后，一位教授从他办公室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了学院的990年代的数据，并称赞她把它们变成了一种每个人都能理解的形式。

　　“我说，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你有更大的影响力。你在这里的时间比我长，”她回忆道。“当时我有终身教职，但这个人是我的教授。”

　　卡梅伦在大学最后的日子里努力寻找盟友的故事，我在其他地方也看到过——在南方医疗保健公司(HealthSouth)发生财务欺诈的时候，在杰斐逊县(Jefferson County)发生美国最大的医疗丑闻之前。-历史破产，在州长办公室陷入了性丑闻的流沙。

　　在危机中，什么都不做会让人感觉更安全。让别人站出来说出来。

　　举报人往往不是从内部召集救援力量，而是被疏远、排斥，甚至被指责为危机本身的罪魁祸首。

　　“他们中的很多人只是坐着听我说话，因为他们不相信唯一的黑人教员会被解雇，”她说。

　　卡梅伦的电子表格和她对波利克的指责并没有造成BSC的灾难。她提醒世界，一场灾难正在发生，所以有人可以为此做点什么。最后，卡梅伦的电子表格并没有挽救学院，但如果她当时没有强行提出这个问题，很容易想象学院会更早破产。在过去的14年里，成千上万的学生通过了BSC——如果2010年夏天学院的财政问题没有恶化，这一切可能就不会发生了。

　　卡梅伦有很多理由对她在BSC的时光感到痛苦——她在学生时代忍受的种族歧视，她所在的部门与文科和理科的奇怪契合，她的同事在如此危险的时刻保持沉默。尽管如此，她仍然对这所学校有一种依恋，并为它即将离开而感到悲伤。她说:“我像爱孩子一样爱伯明翰南方学校，就像爱自己的家人一样。”“即使在我离开的时候，我当时也认为我可能有一天会回去，成为领导层的一员。”就像最近几个月和我聊过的许多校友一样，她让自己做白日梦，幻想着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在等着她。

　　“我幻想着找到一笔神奇的钱来拯救这所大学，”她说。“我现在还是这么想。我仍然祈祷并希望奇迹发生。”

　　但当许多人原地踏步时，卡梅伦已经为拯救学院尽了自己的一份力量。

　　当没有人听举报人的话时，留给他们的唯一安慰就是拥有最后的发言权。

　　凯尔·惠特迈尔是2023年普利策评论奖得主。订阅他的每周时事通讯Alabamafic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