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参议员已经完善了阻挠的艺术

　　

　　

　　上周二，阿拉巴马州共和党参议员汤米·特伦维尔(Tommy Tuberville)没有去上班，而是去了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位于新泽西州贝德明斯特(Bedminster)的高尔夫俱乐部，聆听这位前总统对自己最新刑事起诉书的抱怨。特伦维尔的缺席给了参议院一个机会，结束他对所有军事晋升的一人封锁。四个月来，他一直在发起一项运动，抗议五角大楼的一项政策，即如果服役人员居住在一个堕胎是非法的州，他们就可以支付堕胎费用。

　　但是，参议院的民主党人是否抓住了时机，并试图对这些晋升进行投票呢?不可能。

　　伊利诺伊州民主党参议员理查德·德宾(Richard Durbin)说，“这个地方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则，那就是你不能利用一个人的缺席。”他为参议院的一个站不住脚的传统辩护，让一个成员击败多数人的意愿，以任何理由拖延几乎任何问题。

　　参议员们本可以以多数票废除这一做法，但他们把自己锁在了这么多老掉牙的标语传统中，以至于他们再也不明白为什么选民们越来越反感他们的不作为。从理论上讲，保留和其他妨碍议事的特权都是出于对其他参议员的个人礼貌，但对那些选出参议院多数席位的选民来说，这是最不礼貌的行为，他们期待的不是没完没了的程序拖延。

　　参议员不愿废除个人控制的真正原因是，他们可能有一天想要行使自己拖垮参议院的特权。在特伦维尔的案例中，“封锁”的使用最近变得如此军事化，以至于民主党人知道，另一位共和党人可能会站出来，接替他继续封锁。

　　例如，就在同一天，俄亥俄州共和党参议员j·d·万斯(J.D. Vance)宣布，他打算阻止拜登政府提名的所有司法部职位人选，因为司法部指控特朗普从白宫窃取机密军事机密，然后向调查人员撒谎，这让他很生气。

　　“如果梅里克·加兰想利用这些官员骚扰乔·拜登的政治对手，我们会让他的部门陷入停顿，”万斯在谈到司法部长时说。目前尚不清楚万斯是否希望司法部撤销起诉，但无论他的实际要求是什么，他的控制都会使参议院批准提名和晋升的难度大大增加。

　　共和党人并不是唯一滥用这一特权的人。佛蒙特州无党派参议员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本月表示，他将阻止拜登总统提名他担任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院长，直到奥巴马政府公布降低处方药价格的计划。2021年，马萨诸塞州民主党参议员伊丽莎白·沃伦(Elizabeth Warren)在学生贷款计划改革的争议中，阻止了拜登在教育部担任高级职位的提名。

　　但最新版本的参议院法案的新之处在于其影响的广度和长期性。在过去，暂停通常被用来在引起对一个相关问题的关注时推迟一个被提名人，或者在一个相当短的时间内直到一个观点被明确提出。2020年，伊利诺伊州民主党参议员塔米·达克沃斯(Tammy Duckworth)阻止了1000多名军人晋升，以确保时任总统唐纳德·特朗普的弹劾程序中的证人亚历山大·温德曼中校(Lt. Col. Alexander Vindman)获得了特朗普曾试图阻止的上校晋升。但12天后，在温德曼上校退休后，她放弃了这个念头，并得到了他将被提升的保证。

　　相比之下，特伦维尔的暴躁示威已经持续了四个多月。他在2月中旬宣布了他的封锁，阻止了至少150名将军和海军上将的晋升。由于五角大楼无意改变其政策——由于许多州禁止军事人员到另一个州堕胎，因此报销其旅行费用——由于参议员甚至拒绝共和党人的请求，因此现在这一限制威胁到数百人的晋升。几周后，海军陆战队可能会没有一个确定的领导人。

　　“他实际上是在实现我们的对手只能梦想的事情:剥夺我们军队的领导地位，削弱我们作战并赢得国家战争的能力，”罗德岛州民主党参议员、参议院军事委员会(Armed Services Committee)主席杰克·里德(Jack Reed)在最近的一次演讲中说。

　　同样，万斯肯定知道司法部永远不会撤销对特朗普的起诉，所以他对司法部晋升和高管招聘的封锁可能会无限期地持续下去，这无疑会取悦特朗普及其支持者。然而，阻止新的联邦检察官接替他们的工作，最终将对政府打击联邦犯罪的能力产生严重影响，并应提醒所有关心法治的人。

　　个别参议员通过拖拽急需更新的陈旧乏味的参议院议事规则，获得了有效阻止提名的权力。通常，参议院多数党领袖会提出一批又一批的例行军事晋升，并得到一致同意批准。但如果有一位参议员打破了一致意见，那么每一次提升都必须一个接一个地提出;每次投票需要两三天的时间，这可能需要很长时间，远远超过参议院的时间。在每届两年的国会中，大约有65,000名军人的任命和晋升以及2,000名文职人员的提名供参议院审议，如果绝大多数不能得到一致同意，政府的许多部门将停止运作。

　　这种拖延与参议院其他不民主的特权类似，比如蓝单程序(blue slip process)，允许本州参议员阻止联邦法官的提名，或者阻挠议事程序(filibuster)，将大多数立法通过的门槛提高到60票。多数党领袖查克·舒默(Chuck Schumer)的前助手布莱恩·法伦(Brian Fallon)说，这类特权是过去种族主义的产物，被南方白人参议员用来阻止可能干扰他们生活方式的民权立法或提名的通过。但最近，他们被共和党的MAGA派推向了新的高度。

　　“如果一名参议员想上福克斯新闻，那就给了他们巨大的权力来破坏工作，”法伦说。他现在是“要求正义”(Demand Justice)的执行董事，该组织主张任命进步的联邦法官。“这就是为什么民主党需要明白，改革参议院是使民主在2023年可行的必要步骤。”

　　改革可以通过简单多数投票来完成，就像在行政提名中取消了阻挠议事一样。在其他方法中，参议院可以改变需要其批准才能填补的职位空缺的类型，或者可以对暂停任命设置时间限制。参议员有很多方法可以使他们的议院成为一个更民主的机构，但首先他们必须想这样做。现在，当极端分子把他们身体上的礼貌变成枷锁时，他们宁愿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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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卫·费尔斯通(David Firestone)曾是《纽约时报》华盛顿分社、大都会版和全国版的记者和编辑，现在是编委会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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